第6章 晋鼎分星

随行的巫祝突然七窍流血,手中骨杖点向地窖暗河。河底沉着的冀州鼎突然浮起,鼎腹裂纹中伸出青铜脐带,缠住赵毋恤的左臂——脐带表面密布的鳞纹,竟与姑苏剑池中干将雌剑的纹路完全契合!

"宗主小心!"巫祝的骨杖刺入鼎耳,玉璇玑突然爆裂。

赵毋恤的青铜剑劈开鼎腹,迸出的不是铜液,而是凝成星图的青铜砂——砂粒拼出的"韩魏"二字突然调转方向,直指观星台上的智伯瑶!

智氏武士的青铜戟刺穿雨幕,戟刃上的饕餮纹突然活化。

赵毋恤翻身跃上檐角,剑锋划过浑天仪的铜钉,迸出的火星在空中凝成尹喜的雷纹。雷纹劈碎戟阵的刹那,韩康子的战车冲破城门,车辕悬挂的玉璜突然睁开蛇瞳——瞳孔深处映着泗水河底的归墟星轨!

"智伯瑶!你以为借的是天象?"赵毋恤的吼声压过雷鸣,"实则是相柳吞星!"

浑天仪突然炸裂,铜钉如蝗雨射向三方军阵。智伯瑶的玉圭插入仪盘裂缝,裂缝中涌出的青铜液凝成李信在骊山见过的传国玉玺虚影——玺面"受命于天"四字正被蝌蚪文蚀成"九鼎噬晋"!

黎明前的血腥中,冀州鼎终于显形。

鼎耳锁链缠住晋阳城楼,将城墙撕成三瓣。智伯瑶的玉圭刺入鼎腹,圭身突然暴长青铜菌丝,菌丝末端卷着韩康子的首级与魏桓子的断臂。赵毋恤的剑锋劈开鼎足,鼎足内侧的"始皇廿六年"字痕突然游动,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归墟坐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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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才是真正的星轨..."赵毋恤咳出青铜砂,"三百年后...大秦的命数..."

鼎腹突然裂开,钻出的不是相柳残首,而是吕不韦的青铜化虚影:"赵氏分晋,秦人分鼎——这棋局,早该轮到执棋者入瓮!"

暴雨骤停,晋阳城头悬着青铜色的晨曦。

赵毋恤将冀州鼎耳封入青铜椁,椁身裂纹中渗出泗水毒液。幸存的巫祝捧来浑天仪残片,残片上的星图突然活化,映出智伯瑶最后的占星预言:"晋虽三分,九鼎归一"。

韩康子的残躯突然暴起,胸腔内钻出的青铜脐带缠住魏桓子的断臂,在废墟上拼出完整的归墟星图。赵毋恤的青铜剑刺入星图中心,剑格处的玉璇玑突然睁开蛇瞳——瞳孔深处,骊山地宫中的青铜椁正在缓缓开启......

暴雨后的晋阳城弥漫着青铜色的薄雾,赵毋恤的剑锋抵着青铜椁,掌心被鼎耳边缘的倒刺割出血痕。血珠顺着椁身裂纹渗入,与泗水毒液混成暗紫色的纹路,在晨光中勾勒出完整的归墟星图。韩康子的残躯匍匐在地,胸腔内钻出的青铜脐带突然暴长,缠住魏桓子的断臂——那断臂五指张开,指尖渗出相柳毒液,在地面蚀出"韩"、"魏"、"赵"三字,每一笔都延伸向洛阳方向。

"宗主!星轨...星轨在吞城!"巫祝的骨杖指向天际。

赵毋恤抬头,见昨夜被撕裂的夜空仍未愈合,紫微垣的天枢星被九条青铜锁链捆缚,链端垂入晋阳城墙的裂口。他的瞳孔映出骇人景象:冀州鼎耳在椁内嗡鸣震动,鼎纹投射的星图竟与骊山地宫穹顶的裂痕完全重合!城外的护城河突然沸腾,浮尸的肚脐处钻出青铜菌丝,菌丝末端卷着微型浑天仪残片,在空中拼出"始皇廿六年"的蝌蚪文。

"这不是星图..."赵毋恤的剑尖挑破韩康子残躯的肚腹,"是九鼎噬国的罗网!"

一截青铜脐带突然刺穿巫祝的喉咙,老者临终前抛出的蓍草在空中自燃,灰烬凝成尹喜在函谷关刻下的雷纹。雷纹劈碎三丈内菌丝的刹那,魏桓子的断臂突然暴起,五指如剑刺向赵毋恤的后心!

赵毋恤旋身避让,断臂擦过肩甲,青铜鳞片刮出刺耳声响。魏桓子的断臂砸入地面,五指插入石砖缝隙,竟从地底拽出一具青铜棺椁——椁盖表面刻着智伯瑶的族徽,缝隙间渗出未干的相柳毒液。

"智氏...果然也成了鼎傀!"赵毋恤的剑锋劈开椁盖,腐气中浮出半卷竹简。简上墨迹遇氧即燃,却在灰烬中显现金色小篆:"三家分晋,九鼎归一"。

韩康子的残躯突然直立,胸腔内钻出的脐带缠住青铜棺椁。棺椁表面的智氏族徽突然活化,化作九头蛇影扑向赵毋恤。他挥剑斩断蛇首,断颈处喷出的毒液却在空中凝成吕不韦的虚影:"赵卿可知,你封住的不是鼎耳...是相柳的牙关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