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枝枝啊!我苦命的枝枝啊!他沈家为了掩人耳目,生生不让你下葬啊!”
“枝枝,你给爹来信的时候,还说等生完了孩子让爹给孩子取名,你怎么就走了啊!”
“枝枝啊,你怎么突然就去了啊!”
“枝枝啊!是爹不好,爹没用,爹不对!枝枝,爹的枝枝啊!”
梅富哭的情真意切,围观的百姓里有不少妇人,听着他这么一哭,眼泪都掉下来了。
“太可怜了!”
“这沈家真不是东西,这么好的媳妇就给弄死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你们听说了没有,说这沈大少夫人,那可是被活活捂死的!”
“我怎么听说是生下来就给灌了毒药呢?!”
“怎么会毒药,是红花!”
“是毒药!我有个亲戚在沈家做事,就是毒药!”
“你们都说错了,就是捂死的!”
沈清听着外面越传越离谱,轻轻拢了拢衣袖:“这梅富也够窝囊的,都这么说了还不闹。”
沈怀芳掀起车帘看了看:“有可能是被你吓的。”
毕竟是让人打断了他腿的,梅富怕她也正常。
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百姓们越说越气愤,要不是沈家有钱又跟侯府结了亲,只怕这会就要被百姓们扔臭鸡蛋了。
沈清冲她抬了抬下巴:“去看看吧。”
沈怀芳点头,掀了车帘走下马车:“呦,这不是为了还赌债把自己闺女卖给我沈家的梅富吗?”
为了赌债把闺女给卖了?
梅富吓了一哆嗦,抬头见不是沈清,松了口气:“你胡说!我何时把女儿卖给你家了!”
沈怀芳摇头轻叹,从袖筒里掏了掏,掏出一份文书:“呶,这不是吗?沈家给梅枝的放奴文书。”
她把盖着官府大印的放奴文书给围观的百姓看:“呶,这上面可是盖着大印的。你们要是想看卖身契书,官老爷也是有的。”
围观的百姓立刻调转了话头:“噫,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卖,他说的话不可信!”
“就是!他女儿成婚的时候,我们东家去了,说是那梅家姑娘可怜,连娘家人都没去!”
“我也听说了,说是那梅家姑娘的嫁妆和宅子都是人家沈大小姐送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