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贺温都,朱楠风在西北听过许多次他的名字,他是天代国的尚锋将军,掌各地情报机构。
这人甚是狡猾,据说连天代国皇室里的人,都极少见过他的真容。
夏仲樾接道:“那细作说,冉贺温都手里有一支秘密部队,专职暗杀,前次刺杀殿下的恐与他有关!”
朱楠风问,“他可提供了画像?”
“他只提供了一张侍卫的画像。”
司南说,“传他小时候被大火烧过,相貌丑陋吓人!”又道,“看来天代国内部的斗争也甚是激烈。”
朱楠风问,“他可说了要怎么杀冉贺温都?”
左间迟疑了下回,“他说冉贺温都同太子、五王朱泰都有联系,所以,他们的人都盯在这两处地方。”
朱楠风眸色变了变。
五王朱泰不在京城。
太子被废,想在偌大的京城里找出冉贺温都,他得去见见太子。
朱楠风沉思片刻,吩咐,“盯着人不抓,他们若能刺杀冉贺温都一定要留下证据,狱里的人换三级看守。“
朱楠风看了眼天色,“通知各城兵马司增派巡城守备。安栾街放一队人守着。”
戌时的安栾街热闹非凡,鳞次栉比的彩楼红灯高悬。
倾城楼前的男仆,谄媚笑着引领客人向楼里走。
冉贺温都狡诈,入了青楼却没点姑娘,他混在热闹的大堂里看了许久的歌舞,见楼里无异动,才点了沉鱼姑娘。
前面的人传牌子进来,夏时月给沉鱼一粒药,“你先吃了,解毒的,以防万一。”
夏时月郑重地向她行礼,“沉鱼拜托了。”
冉贺温都已经进了沉鱼楼,沉鱼狠吸一口气,缓缓地走了出来。
妈妈见沉鱼亲自迎了出来,刚想说句话,沉鱼便把她打发开。
面前的人看着高大儒雅,一身贵气,眼神却污浊。
他身后跟了三个侍卫,各个神色凌厉,看着吓人。
沉鱼见得人多,尚能稳住神色。
她嫣然一笑,“奴给公子请安,奴带公子去见姑娘。”
冉贺温都脚步稍顿,目光落在沉鱼的脸上,眼里流露出玩味。
一个侍奉的丫鬟都这么美,想来沉鱼姑娘,真的是值得一见。
夏时月听见脚步声,按着心口深深地吸气。
“姑娘,贵人到了。”
夏时月慵懒地从圆桌旁起身,浅浅地向他行了一个福礼,“给公子请安。”
沉鱼调教了她两日,夏时月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些妩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