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脸上垂了一张薄纱,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。
那人站在门口专注地打量她,一双鹰眼仿似要穿透那层纱,窥见她的骨肉。
虽然早有准备,但被他这样盯着,夏时月的胃还是一阵绞痛,甚至想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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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时月知道他谨慎也不多说,缓缓地坐回圆桌旁,焚香煮茶。
沉鱼弯腰,“贵人里面请。”
冉贺温都走了过去,门口留了两个侍卫。
沉鱼出门时对跟进去的侍卫说,“这位公子请随奴外面喝茶。”
那侍卫似是没听到她说话,开始在房间四处走动查看,沉鱼的心,跟着他的脚步差点停跳。
那侍卫查看了一番后,依然立在冉贺温都身侧。
夏时月没想到他的侍卫片刻不离,示意沉鱼离开。
她为冉贺温都倒了茶,软声问,“公子想听曲,还是看舞?”
“楼下曲听了,舞也看了。”
冉贺温都的声音甚是粗哑。
他伸手拿过夏时月手里的小金扇,轻挑她脸上的绡纱,一字一字说,“传闻姑娘最擅马上飞燕。”
外表温润儒雅就是冉贺温都的伪装,此刻,他眼里满满的邪秽之色。
夏时月忍着恶心,用指尖压住金扇,“沉鱼楼里的规矩,三杯不醉才能得沉鱼留宿。”
她拎起桌上的细白酒壶笑,这酒烈,有的人连沉鱼的面都没见就倒了。”
令夏时月意外的是,冉贺温都居然喝了,这也太容易了吧?夏时月不由地向窗子瞟一眼,此刻楼下应该有两匹马,冉贺温都一倒地,她就跑。
夏时月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,还摘了面纱。
冉贺温都看着夏时月,眼里溢出惊喜之色。
面前的人同他的想象不同,没有珠翠的脸上,干净地披着一头乌发,美艳中有清冷,素雅中有妩媚,冉贺温都像是孤狼看见了自己喜爱的猎物,狠狠地吞咽了一口。
冉贺温都起身。
夏时月觉得不对,这毒药她实验过,猪、鸡、鸭、都管用,冉贺温都怎么还不倒!
夏时月看一眼他的侍卫周旋,“公子同人欢好,还要示人?”
“他习惯了。”
“沉女楼里可没这规矩。”
夏时月缓步向榻边退,看来只能硬拼了。
冉贺温都的手还没碰到她,哐地一声,门被踢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