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楠风眸色沉了沉,“这是关心我?”

夏时月回他,“我这是没话找话,怕怠慢殿下。”

朱楠风笑着走过来,端详她的脸,“你是有点怠慢我。”

他离得近了,气息里有淡淡的酒气。

夏时月悄悄挪动一下身体。

“我大哥怎么醉了?他平日不醉酒的。”

“没喝多少,不小心提了一个旧人,他缓一会就过去了。”

夏时月抱怨,“殿下无辜说这个干吗,大哥已经娶妻,我见大嫂人不错,她也等了我大哥许多年。”

“是,我不该说。”

白芍敲门进来送水,夏时月示意她一边伺候。

朱楠风瞥白芍,“你不去同谭牧云对账,你们在白银城的吃喝,他都记在账本上了。”

“谭牧云。”白芍气呼呼跑出去,“你先把今天的饭银给我。”

“真卑鄙,殿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!”

朱楠风垂头问她,“我什么目的?”

夏时月噎住,他就是要祸害她,占便宜!这话她不能说,她越说,朱楠风越开心!

朱楠风把她拖到椅子上,给她脱鞋袜。夏时月挣扎,“都说不肿了,不用总泡脚。”

水里热气熏红了朱楠风的眼,他沉默半晌,说,“京中有消息,申重光被流放到北疆了。”

夏时月怔愣住,脑海里都是申重光那张被西北风沙打磨过的脸。

许久,她说,“可惜了,不过像他那样的将军,一定有再立战功的机会。”

“北疆军奴!”

“什么?”夏时月猛地站起来,惊愕地看着他,“申将军是一城守将,他怎可入营为奴,这不比杀他还折辱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