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钟文涛心思活泛,将来混得肯定不会差,他虽然不太相信他能一直对俊梅好,还是默许了。
就是因为看出钟文涛脑子活泛,知道话怎么说,生意怎么做。
假以时日,必不会一直屈居人之下。
钟文涛想着这里是县城,和洪桥公社隔了几十里。再加上他和周老板的侄女儿周俊梅正处着对象,觉得他不是外人,就和周老板说了为给姐姐出气,打死了一个无赖,家里人正在周旋的事情。
周老板一听大惊失色,他说文涛啊,你这不是摊上人命官司了吗?
要我说,你赶紧出去躲一躲,有多远躲多远。
他这么说,除了担心万一将来钟文涛家里摆不平这件事,自己就有了包庇罪犯的嫌疑。
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想趁着把钟文涛鼓动走,断了自己的侄女儿和他的恋情。
任谁都不想让自己的亲侄女,和一个犯了人命官司的人过日子。
即使当时能协商解决摆平,不用坐牢,那也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。
说不定什么时候,一点小小的火星,就能引爆这颗炸弹。
周老板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豪,但是在东洪县城里,能开得起三家五金建材店,也是数得着的人物。
钟文涛是他店里的人,一旦扯上官司,他的个人声誉,多多少少也得受点儿影响。
如果钟文涛走了,他虽然暂时损失了一员干将,可是也算是扔掉了一枚不定时的炸弹。
孰轻孰重,他当然掂得出分量。
因此他对钟文涛说:“这可是人命官司,即便你家里能摆平这件事,也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假如摆不平,你在这里,离家就几十里地,把你摁进去,分分钟的事儿。”
钟文涛诚恳地说:“周叔,其实我提前回来,就是上班的。我也没想过躲——既然犯了事儿,就得担当起这个事儿。”